61.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在这个纷绕的世俗世界里,能够学会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一切,也是一种境界。
62.现实中的山东高密,和我小说中的山东高密,基本上不是一个地方了。至于写作中的故乡,实际上是关于故乡的记忆,而不断地回忆自己的记忆过程,就是创造故乡的过程。至于所谓资源,好有一比:假如故乡是一片树林,而树上的鸟是资源,那么,总会有鸟飞来飞去。今天飞来西伯利亚的天鹅,明天也许飞来马来半岛的金丝燕,当然也允许东京的乌鸦前来筑巢。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63.一个人的临死遗言,就像深沉的音乐一般,有一种自然吸引注意的力量;到了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的话决不会白费,因为真理往往是在痛苦呻吟中说出来的。一个从此以后不再说话的人,他的意见总是比那些少年浮华之徒的甘言巧辩能被人听取。正像垂暮的斜阳曲终的余奏和最后一口啜下的美酒留给人们最温馨的回忆一样,一个人的结局也总是比他生前的一切格外受人注目。英国文艺复兴时期剧作家,诗人 莎士比亚
64.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的喜欢追忆往事,有的喜欢憧憬未来,但是也有些人认为,老时光并不一定就是好时光,未来的事也不是任何人所能预测的。只有“现在”最真实,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这种人并不是没有事值得回忆,只不过通常都不太愿意去想它而已。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以何必再去想?再想又有什么用?武侠小说家 古龙 《怒剑狂花》
65.在青春之书里,我们同在一行字之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关于少年时代,冷暖自知,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这一切将在被回忆肆意篡改的书写下,渐渐抽象成一些雾一样的尘埃,浮在梦境之外的空茫黑暗中,日日夜夜不停坠落,终会尘埃落定。在我们的希望和愿欲的深处,隐藏着对青春的默识。如同种子在雪下静静梦想。所以你要知道,我将在更大的沉默中归来。青春是生活最温暖的被窝,是生命最华丽的裙袂。中国80后作家,畅销小说家 郭敬明 《最小说》
66.遇到困难时,父亲总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先别急,等一等,”我有什么事情看来不妙时他总是说:“太阳还会出来,它会照常出来的!”许多年之后,当我奋力拯救克莱斯勒公司,使之免于破产时,我就怀念父亲那些安慰人的话了。那时候,我常自言自语道“啊!爸爸,太阳在哪儿?太阳在哪儿呀?!”他从不准备认输。但是,凭着回忆父亲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我在那些日子里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他说:“此刻看起来是够困难的,但是要记住,就是这种困难也会过去的”。美国传奇商业巨子 亚科卡
67.家里穷那会儿,屋里坐四个人,只有一袋半方便面。还没吃呢,又来一个人。我们四个这个后悔啊——怎么不早吃呢?那人兴高采烈地说今天感恩节啊!他妈的,吃的都没有,感什么恩?他说我们去教堂吧!我们又不信教上什么教堂?他说哎呀感恩节,教堂有吃的。我们一听乐疯了。于是五个人骑着三辆自行车直奔教堂。到那一看果真有糖果饼干什么的,而且随便进。我们就上去疯吃一顿。没人管啊。于是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第二年感恩节,我们又去了,一看是自助餐!!!都精神崩溃了。上去疯狗一样吃。牛博网创始人 罗永浩
68.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又何必再去想?再想又有什么用呢?这句话很对。但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喝着好好的,从小就生活在很太平里的人说出来的。这种人当然会觉得“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因为他所经历过的通常都是小小的不如意,小小的挫折,小小的感情插曲。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做错了,再想又有什么用?什么叫回忆?什么叫往事?什么叫刻骨铭心?你曾经谱过一段令你刻骨铭心的恋曲吗?你是否经历过一段生不如死,今天过了,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日子吗?如果你曾有过这些经历,那么你一定知道往事是否可以说失去就让它失去了。武侠小说家 古龙 《怒剑狂花》
69.在那个春天里,我们的家庭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消灭最后一个单干户,似乎成了我们西门屯大队,也是我们银河人民公社的一件大事。洪泰岳动员了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毛顺山大伯、曲水源老叔、秦步庭四爷;能言善辩的女人——杨桂香大姑、苏二嫚三婶、常素花大嫂、吴秋香大婶;心灵嘴巧的学童——莫言、李金柱、牛顺娃。上边列举这十人,只是我能回忆起来的,其实还有许多人,他们一拨拨地涌到我家,仿佛前来为女儿说媒或是替儿子求婚,仿佛前来卖弄学问又仿佛前来施展口才。男人们围着我爹,女人们围着我娘,学童们追着我哥我姐当然也没饶过我。男人们的旱烟把我家墙壁上的壁虎都熏晕了,女人们的屁股把我家的炕席都磨穿了,学童们把我们的衣裳都扯破了。入社吧,请入社。觉悟吧,别痴迷。不为自己,也为孩子。我想你,那些天,牛眼所见,牛耳所闻,也都与人社有关。当我爹在牛栏里为你清理粪便时,那些老人,就像忠诚的老兵一样,把守着牛栏门口,说:“蓝脸,贤侄,入了吧,你不入社,人不高兴,连牛也不高兴。”女人们盘腿打坐在我家炕上,像一群厚颜无耻、远道而来的瓜蔓亲戚。她们口角上挂着泡沫,像那些路边小店里的录音机,一遍遍地重复着惹我厌烦的话。我恼怒地吼叫着:“杨大奶子苏大腚,你们快从我家滚走吧,我烦死你们啊!”她们一点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说: “只要你们答应了人社,我们立马就走,如果不答应,就让我们的腚,在你们家炕上扎根,让我们的身体,在你们家抽芽、长叶、开花、结果,让我们长成大树,把你们家的房顶撑开!”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生死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