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个人在少年得意,未必是福,而少年时的折磨,却往往使得日后能有更大的成就。一块美玉,不经琢磨,不能成器,人之一生,何尝不是如此?武侠小说家 古龙 《孤星传》
32.日子过顺了,得意忘形,公狗得意翘尾巴,人得意翘鸡巴。当然也怨这个小妖精,每天都用眼神撩我,用奶头蹭我,我西门闹不是圣人,顶不住这诱惑。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生死疲劳》
33.这少女的年龄,正是一个人用愉快而得意的梦境来麻醉自己的年龄。她时时刻刻想着爱情,那种浓厚的兴趣与好奇心,要不是因为她愚昧无知,简直不能说是无邪的了。法国思想家,文学家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34.是谁说过“白日放歌应纵酒”?又有谁说过“将进酒,杯莫停”的?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古人就是话太多了,才会害她这个堂堂方氏千金、方氏企业的掌权人此刻蹲在排水沟前吐了个惨不忍睹。台湾言情小说作家 席绢 《心动没有道理》
35.舆论虽有令人生畏的力量,但它是由一群无知的自鸣得意的傻瓜营造出来的。我认识几百个记者,其中大多数的个人见解并不值钱,但当他们报纸上说话时,那就成了报纸的意见,于是,他们的话也就成了震憾社会的雷鸣般的预言。美国作家 马克·吐温
36.我们自己用的得意的词汇,其实绝非来自我们自己。属于我们自己的无非只是依照我们的脾气性格环境教育与社会关系而做的些修改而已。只是这么点修改,使之区别于别人的表达方式,打下了我们特有风格的烙印,暂时算作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别的统统都是些陈年旧货,是几千年几百年以来世世代代的人说过的陈词滥调而已。美国作家 马克·吐温
37.所以得意忘形与失意忘形,同样都是没有修养,都是不够的;换句话说,是心有所住。有所住,就被一个东西困住了,你就不能学佛了。真正学佛法,并不是叫你崇拜偶像,并不是叫你迷信,应无所住而行布施,是解脱,是大解脱,一切事情,物来则应,过去不留。等于现在引磬一敲,下楼就是下楼,金刚经还是归金刚经,你还是你,如此应无所住。国学大师,诗人 南怀瑾 《金刚经说什么》
38.生命,如同一个茶杯,而生活就象杯里的茶水。在这个浅浅的生命之杯里,要斟什么样的茶水,要斟多少,它的浓淡,要靠我们自己来决定。我们对生活积极地参与,就是对生活的一种刻骨铭心的体验。而喝着生活这杯茶水,有的麻木,有的微醺,有的苦涩,有的甘甜,各人都有各人不同的感受……醉过、醒过、爱过、恨过、得意过、无奈过、收获过、失落过……而这所有的感觉都源于:活着。河北省佛教协会副会长,沧州市佛教协会会长 延参法师
39.如果人们能够记住已经学到的东西,某些危害身体的疾病在十年内就会绝迹。某些政治和社会瘟疫,只在浅薄的自信和庸俗轻率的气氛里才会传播开来。还有一类坏书特别适于各个阶层中散布无耻的邪念讹误的消息和自负的愚蠢。受到这种恶劣影响的人变得愚昧无知洋洋得意,以致分不清什么是道听途说什么是真正的知识。他们对所有印刷品有一种病态的饥渴,但他们读得愈多,知道得愈少。他们正是培育愚昧与狂热盲从细菌的肥沃土壤。 亨利·凡·戴克
40.历史上也有一些深刻的哲人,以歌颂青年来弘扬社会的生命力。但这里显然横亘着一种二律背反:越是坚固的对象越需要鼓动青年去对付,但他们恰恰因为年轻,无法与真正的坚持相斡旋。他们刚刚放下历史课本,又何曾体察过历史苍凉的内涵?他们随口谈论社会,又何曾了解过民众的质朴需求?他们得意地炫示文化,又何曾思考过文化的原始使命?把学生的历史使命压在他的肩上,不太公平。如果对他们一边加压一边怂恿,只能使他们变成一堆扭曲的形体和尖利的声音,这是我们在“文革”初期早就看到了的。上海戏剧学院教授 余秋雨 《关于年龄》
41.真正的诗人哪怕在做梦的时候也是清醒的。他并没有像着了魔似地被他的诗才所支配,而是牢牢地控制着它。他漫游在伊甸园的圣林里,就像在自己家乡的小路上散步一样自由自在。他高蹈于九天之上,却并未因之如痴如醉。即使身处地狱,足踏着燃烧的火灰,他也毫不灰心丧气;即使穿过天花板外的浑沌界和“黑夜的古国”,他依然毫不为难、得意翱翔。甚至,即使暂时让自己处于“心灵失调”的严重浑沌状态,他心甘情愿地与李尔王一同发疯,或者与泰门一同厌恶人类(这也算是一种疯病吧),然而,不管他发疯也好,厌恶人类也好,都不是毫无控制、任意泛滥的——尽管看起来他似乎完全甩掉了理智的缰绳,实际上他并未甩掉——他自有保护神在他耳边悄悄密语,有善良的臣仆肯特向他提出清醒的劝告,还有那正直的管家弗莱维斯向他推荐友好的决策。当他看起来最不近人情的时候,倒是反映出了人生的真谛。美国物理学家 兰姆
42.这年的冬天,主人受供销社主任庞虎腿上新装义肢的启发,决心要为我制作一个义蹄。凭借着几年前那段友谊,主人和女主人找到庞虎的妻子王乐云,说明了心情,在王乐云的帮助下,主人和女主人把庞虎的义肢里里外外研究个透彻。庞虎的义肢是到上海一家专为革命残疾军人服务的工厂订做的,我一头驴,不可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即使是那家工厂愿意为一头毛驴制作假蹄子,我的主人也承担不了昂贵的造价。于是,主人和女主人决定自己动手为我制作一只假蹄子。他们费了整整三个月工夫,做了毁,毁了再做,最后,做出了一只从外观上足可乱真的假蹄子,绑在了我的断肢上。他们拉着我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感觉比绑一只破皮鞋好很多。我的步伐虽然僵硬,但瘸的程度大大减轻。主人牵着我,走在大街上,昂头挺胸,洋洋得意,仿佛示威。我也尽量地往好里走,努力为我的主人长脸。屯里的孩子跟在我们身后看热闹。我看到了路边那些人的目光,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他们对我的主人很是佩服。我们与面黄肌瘦的洪泰岳迎面相逢。洪泰岳冷笑着说: “蓝脸,你这是向人民公社示威吗?” “不敢,”我的主人说,“我跟人民公社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走在人民公社的大街上。”洪泰岳低手指指地,抬手指指天,冷冷地说,“可你还呼吸着人民公社的空气,还照着人民公社的阳光。”“没有人民公社之前,这条大街就有,没有人民公社之前,就有空气和阳光。”我的主人说,“这些,是老天爷送给每个人、每个动物的,你们人民公社无权独占!”我的主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街上跺跺脚,仰脸被太阳晒着,说,“好空气,好阳光,真好!”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老黑,你大口喘气,死劲踏地,让阳光照着。”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生死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