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苏轼《临江仙》[夜饮东坡]。逝:指离开尘世,归隐江湖。余生:指作者在乌台诗案中被捕入狱,几乎丧命,出狱后又被贬至黄州待罪的劫后余生,这两句大意是,乘一条小船从此远逝,在江海之上度过余生。这首词作于被砭黄州的第三年。当时,苏轼内心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既有愤懑不平的苦闷,又有超脱尘世的向往。他向往驾起一叶扁舟远离仕途,远离尘世,自由自在地在江湖中度过这劫后余生。相传这首词第二天就传开了,“郡守徐郡猷闻之惊且惧,以为州失罪人,急命驾往谒,则子瞻(苏轼的字)鼻鼾如雷,犹未兴也”(见叶梦得《避暑录话》)。词人终于没有一走了之,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儒瘃的入世思想仍占主导地位,尽管没有走成,这两句词依然反映了他愤世嫉俗,希冀摆脱逆境,追求闲适自由生活的强烈愿望。
北宋文学家 苏轼 《临江仙》宋·秦观《千秋岁》[水边沙外]。飞红:纷飞的落花。这两句大意是:春天归去啦,千万片落花随风飞舞,大好春光一扫而尽,我的怨愁就像大海一样浩瀚深广,无边无垠。这两句所反映的不是一般伤春惜春的闲愁,而是一种深愁巨痛。这种像大海一样深广无比的愁绪,必须结合作者的身世遭遇才能理解。当时,作者在北宋的新旧党争中失败,由太学博士兼国史院编修官,被贬到处州(今浙江丽水)担任一个监酒税的微职;随后又被贬逐到更遥远的榔州(今湖南郴县)、雷州(今广东雷州半岛)。此时,面对暮春景色,作者感到生命中的春天已经一去不返,从心底发出了~的绝望呼喊。这里的“春”,既指自然界的春光,也指生命中的春天;“飞红万点”既指纷飞的落花,也指生活中已经失落的美好事物,而以深广无垠的大海比喻愁绪,也是秦观的创造。较之李后主“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之句,其愁的探度、广度又不知加深了多少倍,简直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王国维认为秦观的词境有凄厉的一面,由此可见。~是知名度很高的状愁名句,反映身处逆境时的愁绪,可以借用。
北宋文学家 秦观 《千秋岁》宋·苏轼《临扛仙》[夜饮东坡]。此身非我有:指身不由己。营营:往来不绝的样子,这里指为世俗事务(如功名和利禄,荣辱升沉等等)奔走。这两句大意是:长恨掌握不住自身的命运,何时能不为碌碌世事烦心?这首词作于苏轼出狱后谪贬黄州的第三年。苏轼秉性旷达,虽身处逆境,仍然放浪于诗酒之中,寄情于山水之间,不断寻求精神上的解脱。这首词写他在一夜之间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回家时已经三更。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他带瞢醉意独立江边,思考着人生的归宿。他对以往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能忘却世事深以为恨,不知何时才得以解脱。~两句既是感慨,又是议论。它反映了作者宦海浮沉、九死一生的经历,反映了当时待罪黄州、身不由己的处境,反映了他追悔憾恨、愤懑不平的心情,也反映了他对人生的探索,对解脱的向往,内涵十分丰富。以这种带有哲理性的议论入词,是苏轼的一大创举。
北宋文学家 苏轼 《临扛仙》宋·欧阳修《戏答元珍》。冻雷:寒雷。这两句大意是:桔树上虽有残雪压枝,但红桔犹存;二月的寒雷殷股作声,天气虽冷,而春笋已被寒雷惊醒,破土而出,即将抽芽。欧阳修贬官夷陵县令时,写给友人的七律《戏答元珍》,既写了山城的荒凉,也表达了客子之悲和于逆境中泰然处之的自勉之情,是一首情景交融之作。~二句写残雪犹在而春笋欲萌的初春景物,不仅反映了节气物候特征,而且诗句中蕴含着一番哲理,与唐人刘禹锡的名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有异曲同工之趣,反映了作者对被贬的抗争精神和对前途的满腔信心。这两句是千古名句,这首诗也是作者自感得意之作。
北宋文学家,史学家 欧阳修 《戏答元珍》